[小学一年级开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从此以后我再也逃不出她如月的眼眸。]
程泽七岁时去上一年级,京墨女士请了假送他去。可惜早上没有定闹钟,两个人差点都去迟了。
等他到了教室的时候,剩下的同学都已经坐整齐了。
——只有一个看上去有些肉乎的小姑娘旁边空着,很突兀。
他敏感早慧,有着比同龄人更明确清晰的各种情绪。为了掩盖内心,所以学着表情冷淡,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偶然邻居见他,都一口一句地夸他懂事。京墨却觉得儿子太过成熟,嘴上笑着,心里有些难过。
——难过程泽的孩子天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抹杀了。
程泽攥着书包带,望着那个孤零零的小姑娘,像是看到了自己。
他插班进入的幼儿园学前班里学生人数是单数。
女老师拍拍程泽瘦小的肩膀,温和地问孩子们,“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小朋友,有哪个了不起的孩子愿意和他一起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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