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没有说完，墨长卿也立即意会了她的意思，便是距她能出宫还有很长的年头，不知道他能否等到那个时候。

说到底这相当于在考验他的心诚与否，若换作别的男子或许真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但墨长卿不然，在他近二十载的人生之中，他从不曾想过婚姻之事，也从未想过身边会多出一个女子。

红袖添香、举案齐眉，他从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些，皆因他并非那儒雅却迂腐的书生，他是个大夫，并不那么在意风花雪月。

即便到如今，他也依旧无法想象自己日后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然而当他注视着眼前女子之时，却觉得若是她的话，往后余生与之共度，必然不错，只是生出这个念头，便教他欢喜不已。

因此再看白焕颜时，他目光中不觉带了些缱绻情意，似从前用来遮掩的薄纱被掀开，如今就是毫不掩饰的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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