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走到桌前, 用手指在茶水避开的笔画上抹了下,捻了捻……滑腻腻的, 是一层薄薄的蜡。
水不沾蜡,泼到桌上时自然会避开。
狐鸣篝火, 鱼腹藏书。
身为同窗,都是在史老太傅手下读过数年书的人,郁赦还比钟宛多读了几年, 谁比谁傻?郁赦就算课业上比钟宛差了些,也不至于连《史记》都没背过。
而且!
郁赦将手心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抻开——故弄玄虚的用篆体写这几个字就罢了, 这显然是钟宛写后冯管家誊抄的, 照着葫芦画瓢,还描错了两个笔画!
若真是天相, 还能有白字的?!
郁赦被钟宛气的耳鸣, 昨晚他一夜没睡,整夜都在忧虑自己病情又加重了,设想了许多情况, 连托孤的事都考虑到了, 万万没料到……
郁赦晕头转向的去补眠, 另一边, 冯管家赶着去同钟宛报信, 先欣喜大事已成,又忍不住嗔怪钟宛:“我就说只在桌上涂点儿蜡就行了, 你非要弄那死鱼, 血淋淋的……吓得世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你之前还说万无一失,还说你若是个女子入宫为妃必然斗的其他妃嫔裤子都穿不起,你……你这也没多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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