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看着冷静下来后，格外卑微的顾冰，只觉得无力与可笑。

这十年来，顾冰不知道多少次，反反复复的先是对他破口大骂。之后反应过来，再惨兮兮的道歉。

一直是这么过来的，这次也是。

阿炎深吸了一口气，张嘴像是抽空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今天我会再去找点活干，给你再买一碗药。你喝了不久就会好的，至于别的，你别多想。”

说完，他转头大步走了出去。

在这里，每一寸空气，都让他觉得压抑。

没办法，那么多年，顾冰早就成为了他割舍不掉的一部分。不爱，却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杀死。

所以，只能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负重前行。

可惜，还没来得及等到阿炎去找一份活干，基地里已然躁动了起来。

他们的帐篷外，是无数跟他们一样，用大大小小，破破烂烂的帐篷堆建起来的栖身场所。一群赤裸着上身，有的甚至传染了某种性病的人坐在自己帐篷的门口，过着得过且过的糜烂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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