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种方法而得以呈现的梦部分必定是最重要的;它通常是位于通往梦解答的最近路途上,因此也就受到更多的阻抗。在本书的许多梦例中,其中一个梦即有一部分借着此种“后来想起”的方式呈现出来。那是一个旅行的梦,关于我向两个令人不快的旅行者之报复,那时我因为此梦表面的不清楚而没有深入解析(请看第六章庚节梦8)。那段被省略的部分是这样的:我提及席勒的一件著作(用英文),“这是从……”但察觉出错误后,自己改正为:“这是由……”“是的,”那人和他妹妹说,“他说的对。”
这种梦中出现的自我更正,虽然引起某些作者的兴趣,但在此地却不必花费我们太多的心血。但我却要借着一梦例说明关于梦中发生文字错误的典型例子。这发生在我十九岁的时候,首次访问英国。第一次在爱尔兰的海里度过一整天。自然我很高兴地在沙滩上捡起浪潮所遗留下来的水生物。当我正好观察着一双海星的时候——〔梦的开始即是hollthurn hollothurian(海参类)〕——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走上前来问道:“它是海星吗?是活的?”我答道:“是的,他是活的。”我立刻发现自己的错误,很尴尬地赶紧加以改正。而在梦中我却以另一个德国人常犯的文法错误来取代之。“DasBuchist vonSchiller”应该翻成这本书是由“by”,而不是“from”。在听过这么多关于梦运作的目的,以及其不择手段,任意运用各种方法以达目的的讨论后,如果听到这个英文字“from”是借着和德文“from(虔诚)”的同音而达到极度凝缩的作用,我们将不会感到惊奇。但是我那个关于海滩的确实记忆何以会呈现于梦中呢?它表示——用一个最纯真无邪的例子——我把性别的关系搞错了。这当然是解释此梦的钥匙之一。而且,任何一个听过马克思的《物质与动性》书名来源者都不难填补这个空隙:(莫里哀“LeMaladelmaginaire”中的La Matierest—elleLaudable〔5〕——肠子的动作)。况且我还能以亲眼目睹的事实来证明梦的遗忘大部分是由于阻抗的结果。一位病人对我说,他刚做一个梦,不过却全部忘了;我们于是再继续进行分析。然后遇到一个阻抗;于是我向病人解释一番,借着鼓励与压力帮助他和这不能令他满足的思潮取得妥协。我几乎要失败,突然间大声叫道:“我现在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因此妨碍我们分析工作的阻抗也同时使他遗忘了此梦,而借着克服此阻抗后,这梦又回到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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