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从不曾分毫淡忘。或许,是我在慢慢的走向衰老吧,只有在老人的记忆里。历史才是最清晰的。我看了看坐在旁边大口吃菜的玉华。心道,若是公子子婴在天有灵。看到玉华长得这么伶俐可爱、健康活泼,想来也该欣慰了。我虽无力回天,但至少挽救了一个孩子的生命,给了这个孩子一个新的人生。“默儿,你下去赏那个唱曲地一些钱。告诉他,歌是好歌,只是唱得太难听了。”我道。“是。”吕默诺了,取了一吊钱出了门。我起身走到窗口向下看去,只见街角一个老人席地而坐,衣衫破烂,头发花白,正在击筑而唱。他的面前放着一只陶碗,里面只有几枚铜钱。很显然,因为他的嗓子太怪异难听,所以很少有人丢钱进去。吕默从店里走了出去,把一吊钱放到了那老人的怀里。那老人的歌曲停了片刻,他只是缓缓抬头看了吕默一眼,似乎连声谢谢也没说,便又低下头继续用嘶哑地嗓子唱起那着山有扶苏。一曲原本欢快地曲子被他唱得凄凉而忧伤。吕默进了屋子,笑道:“娘娘,这歌唱得也太难听了,谁肯给钱。若不是娘娘心好,怕是他这几天就要饿死在街头了。”我微笑了一下,道:“我不是为他,是为了这首歌……很久没听见人唱了,就算难听,也觉得亲切。”用餐已毕,吕默把小二喊过来付帐打赏,一行人刚要起身,忽听得下面一阵喧哗叱骂之声。我微微皱了皱眉,吕默忙起身到窗前向下看了看,过了片刻回来禀道:“回娘娘,是下面那个唱曲的被人打了。”“是怎么回事?”我问。“奴婢只是看见几个穿着王府衣饰地人正在打那个唱曲的,具体什么原因倒还不太清楚。”吕默道。下首一名侍卫见状忙起身道:“娘娘稍待,小人下去打探下。”我点点头,起身到窗前往下看去。只见那击筑唱曲的老人被打倒在地上,抱着头缩成了一团,筑也被踩碎了。几个壮大的汉子正围着他你一拳我一脚,打得这个痛快。再细细看去,这几个汉子衣饰倒也普通,瞧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默儿,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王府的侍从?”我问吕默。“回娘娘,这几人腰里都挂着铜牌,长安城里,只有几个王府里的侍从才会戴这个以标志身份。”吕默道。这时节,那名下楼打探的侍卫已经到了现场,他夹在人群里打听了一下,似乎是想上楼回话的,但见那几人下手太狠,便抬头向楼上看过来。我点了点头。那侍卫几步上前挡住了那几个汉子的拳脚。隔得远,又人声嘈杂,我听不太清楚下面究竟在说些什么,但很快,楼下便又动起手来,那几个汉子攻得凶猛,但那劝架的侍卫却只是左支右拙,并未还手。很显然,虽然他的功夫远较那几个汉子高,可对他们的身份却仍有所顾忌,不敢真个开打。我站在楼上眼睁睁看着,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正在看一部很滥俗的电视剧。嚣张霸道的恶奴,受欺凌的老人,挺身而出的侠士,所有矛盾冲突的元素一应俱全。“再下去一个帮把手,给我放开了打,只要不出人命,断手断腿没关系。”我冷冷地道。其实若换一个时间地点,我倒未必如此动气,毕竟这种事情每天都在长安城不同的角落里发生,我一个皇太后出身管这件事未免有些可笑。可偏偏刚刚喝了两杯浊酒,听了一曲山有扶苏,心里正自抑郁着,便看到这一幕,多少也有些迁怒的意思。又道,“言儿,持我的印信去周吕候府上,问问他这个掌管京师治安的中尉是做什么的,难道就放任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欺凌弱小?”说着,我从袖间取了个小绣囊丢给了吕言,里面盛的是我随身携带的一枚小印。吕言和屋里的另一名侍从喏了,飞快的下了楼。我站在窗前,瞧着吕言挤过人群,消失在街巷的那一头,而两名侍卫则和那几人打到了一起。这两名侍卫是樊哙从内廷侍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旦放开手脚,那几个汉子顿时不支,只听得一连串的惨叫,几人顿时滚地葫芦般倒在了地上。“全都给我拖上来!”我在楼上提气喝道。楼下忽的一静,众人都抬头看了过来。我皱了皱眉,退回了屋内,依旧坐回了原处,取过酒壶,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又慢慢的饮尽了。吕默和玉华见我心情不佳,也不敢作声,规规矩矩的退到了一边。有人叩响了雕花板门,一个侍卫在门外禀道:“回禀夫人,小人已经把贼人带到。”“拖进来。”我喝道。门被推开,一名侍卫拖进来一名鼻青脸肿抱着大腿满地滚来滚去痛哭滚涕的汉子。我看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忙解释道:“回禀夫人,小人刚刚出手重了些,把他的腿打断了。”“断得好!”我冷冷一笑。这章是补上周日的。这几天忙着新书上架的事,那边在拼命加更,实在顾不到这边。所以拖了几天。抱歉。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haimabooks.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