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俊华用余光看着她，感觉到了她的失落。

他抿了抿唇角，一手暗暗攥紧。

心里想要问，却不敢问。

怕开了口，现有的一切宁静，都会被打破。

他也希望，在最后的这段时间，能让她全心全意的陪着他。

哪怕是施舍也好，可怜也罢。

他都不在意了……

可每每看到她脸上的失落，以及多数情况下都在强颜欢笑的模样，沉俊华都看在了眼里，疼在心里。

脑袋一天比一天痛，他的视力，也开始逐渐模糊。

他真的很怕，那一天一觉醒来，再也看不到她的脸。

再也看不到她的笑。

无助陷入黑暗中，没有一丝光明的困境，他想……他永远都无法接受。

“言言……”

心不在焉的初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愣怔着望向他：“嗯？怎么了俊华？”

沉俊华黯然的眼眸中，藏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复杂得让她难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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