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前行，很快出了黑雾笼罩的范围，李秋婵收了“鬼使神差”的牌子，回到车厢里去了。

桑子明重新出来，驾驭马车，沿着大道往前走。

大约走了不到百里，便来到出云岭。

李秋婵扶着母亲从车厢里出来，寻找父亲的坟茔。

桑子明则提着两颗头颅，跟在后面。

在一个向阳的山坡上，堆着几十座土坟，其中一座土坟的前面，竖着一块石碑，上面题着“李青”两个字。

李秋婵的眼泪流了下来。罗兰芝也在抹着眼泪。

桑子明上前摆好了祭品，将两颗头颅从皮袋子里倒出来，跟祭品摆在一起，然后点燃了黄纸。

晚风吹过，带来一股凉意，现场的气氛悲哀肃穆。

李秋婵和母亲哀哭了片刻，叙说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桑子明上前鞠了三个躬，然后取出一个铁锨，将坟头的土堆高了两尺。又跑到距离土坟三里之外的山涧边，埋下两颗头颅。这两颗头颅还不能给人看见，否则说不定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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