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微微一笑，目光忽然变得辽远起来，“从前师尊总寂寞，笑话我们三人虽然吵闹，却可以彼此相争，彼此相依，现在看来，师尊的话果然一点没错，即使经过十万年的岁月，你我依然和昨没有什么不同。”

谢君看了一眼九阳，眼神也变得复杂了几分，“一别十万年，你的心思反而倒是越来越细腻了，当年你一心修武，何曾过像现在这样的话。”

九阳目光回转，语气之中略含一缕孤寂，“经历过数百万年的寂寞，总以为尘世的缘分早已落尽，现在才知道，纵然前缘尽数化为虚无，只要一心尚存，仍然可以开辟新的地。”

谢君目光微扬，“这一心于你而言，难道不是一种羁绊么？”

九阳双目微垂，随即爽然一笑，“从前以为是，其实正好相反，无论修到何等境界，情感的羁绊永远都是一种助力，而绝非限制，否则当日师尊收你我三人为徒，为何不但传授我们神通，还要视我们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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