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愣了,至少从自己的记忆和切身体会中,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当初自己一个从七品哨官,在张国维家中,当着三饶面,就数次妄言了“大逆不道”的话,也没见被治罪。
而朝堂之上,象张煌言一个区区七品御史,也敢屡次指着朱以海的鼻子顶撞,也没见他被治罪,这时的政治不可谓不宽和,至少没有听以言获罪。
从始宁镇百姓的生活,和吴庄的过往,确实也没有听闻谁家被赋税逼迫得活不下去。
难道,这真是事实?
莫执念道:“我朝税收过重之,皆因出于文臣的谏言,谏言嘛,总得言过其实才能为上所动,这无可厚非。但事实是,崇祯十二年,朝廷杂税岁入为三百七十八万两,这是除农税之外,包含盐、茶、酒等所有税收在内的数字,把这摊到我朝一万万多人口里,每人每年尚不足二十文,折合成粮食,也就十斤米。伯爷还以为我朝赋税沉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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