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眼巴巴地看着钱谦益，就希望从钱谦益嘴里出一个“是”来。

可钱谦益微微一叹，摇头道：“虽马士英雄确实与洪承畴也在私会，可奸细还真不可能是他。”

陈子龙怒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如果马士英是奸细，在他与宋征舆发生争执时，洪承畴为何要现身？虽后门不如前门，可争执一起，人多眼杂，难道洪承畴就不怕因此而暴露他与马士英私会？他应该藏起来，然后悄悄离开，之后再重新与马士英约别处相见才是。”

陈子龙缓缓坐倒。

“就算洪承畴是清廷谈判主使，可毕竟是在我朝京城，真要抓住了他刺探军情、勾连我朝重臣的证据，怕是也难逃被处置的结局。洪承畴不顾暴露自己而现身，必然有他现身的理由，而这理由其实不难揣摩，那就是马士英与宋征舆发生了争执，这也就能解释为何马士英不再追究宋征舆之后，洪承畴又回身进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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