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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华摇摇头，“王爷所言实属……荒谬。”

过了，真过了。

虽四周没有别人，虽郑森视陈永华为知己、股肱，可这样的指责，显然是过了。

郑森一听，大怒，厉声喝道：“陈永华，你放肆！”

然而陈永华却直视郑森，坚定地道：“王爷与晋王共属永历朝麾下，如今陛下旨意下伐清，王爷率水师至战场边缘，却不进入，见死不救之举，实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必惹人言汹汹、物议纷纷，此战之后，王爷将如何向下人交待？平白给了吴争报复的借口。”

“本王何须交待？”郑森愠怒地喝斥道，“番人舰队不是本王请来的，是吴争自己惹的祸，救他是人情，不救是本份……本王不欠他的！”

“王爷确实不欠吴争的，可王爷欠下明饶。”陈永华竟针锋相对，“闽粤之间，王爷就是反清复明唯一的旗帜，无数义士云集于王爷麾下，为得就是反清复明，若此次王爷见死不救，致使吴争水师覆灭……会令这些人寒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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