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错了?”
斐潜有些疑惑的问道。
长安城外,大雪纷飞。泾渭还未完全分明。许多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
“是的,将军错了……”
郑玄得很肯定,就像是在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一样的肯定。
斐潜摆了摆手,道:“既然是坐而论道,就别将军这个,将军那个了,某就一个末学后进,郑公不妨直言。某究竟错于何处?”
泾水汩汩。
雪花落在水面之上,在接触的哪一个瞬间,似乎有那么极短的一个停顿,然后就消失了。上一秒还是轻盈飞舞的精灵,下一秒就成了奔流而去的舞者,转变之间了无痕迹。
红泥炉火之上,水开了,咕嘟有声。
黄旭上前,取了水壶,放到了斐潜身侧。
斐潜拿起水壶,先略烫了一下茶碗,然后泡起茶来。
郑玄静静的看着,并没有马上出言表述观点,不管怎样,能喝到骠骑将军亲手泡制的茶汤,总是令人感觉愉悦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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