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心中十分不忍,也顾不得什么主仆关系,直言不讳的说道:“若您就这样死了,那柳公子又何必白白舍命!” “你闭嘴!”司徒桀一把将桌上的酒杯打翻在地,双手撑着桌子喘着粗气,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他想柳林,想得快要疯了,他不敢睡觉,那离别的一跳是司徒桀心 的梦撵,只要他一闭上眼睛眼中便会出现那一幕,以至于他不敢再多看身边的雪儿一眼。 “这个孩子从今以后就放在殿下这里,也让她时时刻刻提醒您,您现在不是为了自己而活。”闻人凌说完便推开门而去,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十分不敬,但他没有别的办法。 闻人凌离开后司徒桀缓缓转过头,看见了软塌上那个软软小小的身子,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孩子不仅是柳林的孩子,也是他司徒桀的亲生骨肉。 司徒桀撑起身了向软塌走去,那床上包着白色狐裘的娃娃长得粉面玉琢,一双微微上挑的眉眼与自己颇为相似,只是这孩子的小人有些发红,看来是受了风寒,司徒桀将雪儿抱了起来,雪儿似乎有些不舒服,当司徒及将她抱起后历时哭了起来,司徒桀感受着臂弯中的柔软,这是他第一次抱雪儿,当时他看柳林抱孩子还觉得新奇,但那时自己身中剧毒,不可能碰这个孩子,如今他好了,却也只剩他一人,身边那梨花带笑的故人已一去不复返。 “雪儿。”司徒桀坐在软塌上,一手抚着雪儿的身子,想要尽量的安抚她,却见不出什么效果。 司徒桀见这孩子扭动时脖子上露出一条红色的细绳,他将那细绳拉出,而这细绳的一端正是柳林留给雪儿的那块玉坠。 司徒桀看着眼前的玉坠,这才发现他给过柳林的东西是那么少,少到几乎没有任何牵绊。 “林儿……”司徒桀看着那坠子苦笑一声,自语道:“今生是我负了你,来世你定要找我报仇,我等着你。” 司徒桀将那坠子攥在手心中,重新安抚着手中的娃娃,眼神却有些虚无缥缈,不知看向何处。 转日 司徒桀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屋子,手里抱着已经病好的雪儿。 “殿下,您……”闻人凌心中一喜,但看向司徒桀那双冰冷的眸子昌不由心中一颤。 “这孩子的名字为司徒圣雪,从今往后她便是我司徒桀的女儿。”司徒桀冷冷的吩咐着,不理会众人的反应。 “你说什么?!”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屋外传来,只见宝珠眉头紧蹙的走进了大厅,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 “我没必要和你说第二遍,想必公主还没老到那种地步。”司徒桀冷冷的说道。 “你怎能平白无故多出个女儿,这让我的脸往哪放,司徒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这个孩子的娘都不知道是谁,这个孽种也配成为我的女儿!”宝珠狠毒的说道,若外人知道还以为她不能生养,西良的贞操观念并不是很强,但只有一不能接受,那就是妻子无法生育,就算女人里也是十分受鄙夷的,所以宝珠的反应才会如此过激。 “孽种?!”司徒桀挑眉看向宝珠,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这两个字,自小到大,他不知被这样称呼了多少次。 “对!孽种!”宝珠跺脚喊道:“她根本就不配喊我母亲!” “她不会喊你母亲,因为你不配。”司徒桀平淡的说道,看都不看宝珠一眼,径自抱着雪儿大步离开。 “你就不怕我父亲不出兵助你!”宝珠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说道。 “哼,只要公主生活安逸,西良王又怎会不助我,啊!对了……”司徒桀说完便背对着她们从怀中摸出一个印章,道:“有了这个,西良王应该会相信公主过得很好。” “那是我的印鉴!”宝珠看到司徒桀手中的东西大吃一惊,摸向自己的腰间时摸了一空,宝珠咬了咬唇,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宝珠想叫进自己的护卫军,岂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进来。 “公主若是叫那些没用的饭桶,大可省省力气,昨晚他们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对了……乱葬岗。”司徒桀转身,嘴角含笑的说道,可那笑容却让人冷撤入骨。 闻人凌在一旁听得一寒,殿下竟然灭了公主的近卫军还偷了她的印鉴,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情,昨日他明明见司徒桀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要死不活的,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做的? “你!你难道要杀了我不成,我……我可是你的发妻!”宝珠面色苍白的后退了一步,此时的司徒桀是她从没见过的,那浑身的杀气就连她这个从未上过战场上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殿下,您要三思啊。”闻人凌见情势不妙,立刻上前阻拦,殿下疯了不成,这里可是西良的地盘。 “呵呵,放心,我没那么傻,西良皇室对我‘有恩’,我又岂能恩将仇报,自然要好好的对公主,毕竟……”司徒桀拿起那枚的印章,在上面吹了一口气看向宝珠,道:“我还要给‘父皇’写信不是?” “来人,送公主回去好好休息。”司徒桀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十几个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带头的男子走到宝珠面前,道:“公主请。” 宝珠的面色变得铁青,知道司徒桀是想要将自己拘禁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宝珠虽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但还是和那些侍卫退了下去。 “殿下,您这样不好吧……”闻人凌上前劝解,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这消息传到了西良大汉的耳中,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那就找个让他说不出话的理由。”司徒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道:“宝珠不是还一直没有圆房吗,我这个夫婿身子不适,但也定会找人代劳,你觉得刚刚那几个如何?”司徒桀说完便从桌边取了一些羊奶喂进了雪儿的口中。 闻人凌听得一身冷汗,他跟随司徒桀多年,虽然司徒桀原先就颇为冷酷,但也不至于如此,柳林的介入让司徒桀有了一丝人味,但柳林的离去也带走了司徒桀身上仅有的一丝人情,闻人凌觉得此刻的司徒桀已化身为魔鬼,一个没心没情的嗜血鬼魅。第85章 心计 鬼山的山脚下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柳风抱着盼儿,展星魂帮盼儿拉好胸前的小衣服,虽是两个男子,但看上去却没有一丝突兀,好似他们本该就是一家人。 “林儿,你以后要好好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柳风将盼儿抱上马车,对面前的柳林说道。 “嗯,代我向爹娘问好,就说我在外面有些事情,等办完了就回去,不要担心我。”柳林低着头,说完之后瞥了一眼旁边的展星魂,道:“哥,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珍惜。” 柳风皱眉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展星魂,道:“我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子提醒,好了,我也该走了。”柳风上前抱了柳林一下,道:“记住,有什么难处就多想想家里人,不要一个人撑着,知道吗,傻了!” 柳林听了大哥的话眼睛有些酸酸的,推了柳风一把,道:“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展星魂走了过来,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整个戒指的图案与大殿里的象牙雕塑一样,一条巨蟒舔着一朵鬼花。 “这是我教的掌门戒指,从今后我与鬼花教再没有一丝关联。”展星魂的声音有些落寞,最后看了一眼被云雾缭绕的鬼山,将戒指交到了柳林手中。 柳林拿着那赤红色的戒指,感觉这重量有千般重,不知自己能不能担起这份重担。 盼儿从马车的窗棱中探出小脑袋,道:“叔叔,你要常来看我呀!” 柳林淡淡的一笑,目送着哥哥一家人逐渐远去。 回到鬼山后,众婢女恭敬的跪在院子里,领头的婢女高声喊道:“婢子们恭迎教主。” 柳林何时见过如此多的女子向自己跪拜,一眼看过去也有五百人,这些人不仅仅是婢女,还有一些是专管教中事物的总管。 “啊……众位快快请起,我年纪尚浅,怎受得起各位姐姐的跪拜。”柳林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自己武功低微,现在耍威风也没有成本。 “教主过谦了,我们从今以后便是教主的人,是生是死全凭教主吩咐。”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说道。 柳林是认识这个女子的,她原先是展星魂的心腹,地位更是众婢女之上,想来武艺定然也非同凡响。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柳林问向面前的女子。 “婢子墨兰,以后教主唤我墨兰即可。”那女子抬头说道,只见此人肤色很白,虽是女儿身但眉宇之间却带有一股英气。 柳林又和众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和墨兰一起进了大殿,让她教自己一些教中的事宜,听完之后柳林也松了一口气,鬼花教是樊瀛的第一大教派,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樊瀛的大州县均有鬼花教的分舵和商号,但大多都是匿名的,而且自从前几任教主以来武功已经没有那么出神入化了,也很少再参加江湖上的竞技,所以便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柳林知道这是因为前几任教主身子受限,无法练成最上乘的毒功所致,但也没有说明。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没有重要的事便不要打扰我。”柳林对身边的墨兰说道,心中有些欲哭无泪,看来他被蛇咬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傍晚的时候柳林终于撞着胆子走进了那个蛇窟,看着那条青黑色的大蛇柳林还是不由自主的腿软,坐在垫子上后瞥了一眼那大蛇,道:“你要咬就咬吧,不过你可以轻一点……”柳林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伸出手臂。 那大蛇摆了摆头便爬了过来,在柳林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柳林尖叫出声,一脚踢开身边的大蛇,看着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两个血点子,自语道:“这么变态的练功法子,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 军营 司徒桀手中拿着烛台,看着身前的地图,门外传来了闻人凌的声音:“主子,大都来信了。” “进来。”司徒桀应了一声,一双眼睛继续看着前面的地图。 闻人凌进来后将西良王的亲笔信呈上,司徒桀放下烛台将手中的信岔开,看了看后,道:“看来这西良王还是挺疼爱这个女儿的,看‘我’写得如此声泪俱下便答应了出兵。”司徒桀说完便将信在烛台上点燃,炙热的火舌立刻将这封信件吞噬。 “如今皇上的地位颇为稳固,若想动摇太后一族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容易。”闻人凌皱眉说道。 “外戚专权也是有好处的,如今朝廷的大部分军权都落在了太后娘家的手里,我那个好哥哥未免也太自信了些,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起兵的好理由。”司徒桀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闻人将军似乎忘了,若是找盟友的话,倒是有一个现成的。” “公子说的是?”闻人凌不解的问道。 “就是我那个所谓的二哥,他当年受皇后陷害,发配边疆为王,心中定然有怨气,我们大可好好的利用这一点。”司徒桀指着地图上二皇子的封地说道。 “过了二皇子的封地我们还要过四皇子与五皇子的地盘,四皇子骁勇善战,而且与太子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是不可能帮我们的。” “这个我自有打算,现在我们只要想想如何攻破秦关。”司徒桀点着地图中的秦关,这道关卡是进入中原的最大关卡。 闻人凌没有司徒桀那么乐观,秦关前面还有三位皇子的封地,想要过去又岂是那么简单。 此时一旁的雪儿睡醒了,小嘴一撇便哭了出来为,司徒桀放下手中的烛台,几步走了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小屁股见她没有尿湿便知这娃娃准是又饿了,如今司徒桀对这孩子的一切都不假手于人,若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针孩子放在一旁,不过的逗弄一番,雪儿是司徒桀唯一的精神支柱,他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他还有女儿要养,这个孩子是柳林留给自己的宝贝,他要好好珍惜,因为这个孩子亦是那人生命的延续。 两人正说着,卓娜在门外有些慌张的说道:“殿下,不好了,宝珠公主闹着要寻死,还好被人救了下来,可是刚醒过来又闹着要死,奴婢们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哼,自杀?”司徒桀拍了拍怀中的娃娃,道:“多派几个人去看着她,决不能让她死了,就连她睡觉也给我盯着,若是她死了我拿你们是问。”司徒桀将白色的皮裘裹在雪儿身上,脸上带着一丝慈爱,可对门外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残忍。 “是。”卓娜不再多说,领命后便离开了,闻人凌不敢插嘴,捏了捏雪儿的小脸,道:“你说是不是?” 雪儿撅着小嘴动了动,有些抗议司徒桀捏自己。 半个月后 司徒桀亲自去了一趟二皇子的封地,将今后的利益划分说得一清二楚,加之激起了他对司徒弘母子的恨意,很快便答应了帮司徒桀。 二皇子司徒曜本来还要留司徒桀住几天,但司徒桀说还有事要办便推脱了,与自己的亲卫军来到了五皇子的封地,可司徒桀并未在那里停留,竟直接向四皇子的封地而去。 “殿下,我们既然路过了五皇子的封地为何不进去?”闻人凌不解的问道,他记得司徒桀说过要拉拢五皇子的。 “他八成不在这里,我们不如先去司徒君那时,也省得白跑一趟。”司徒桀说完便抽了一鞭身下的骏马,朝司徒君的封地而去。 令闻人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到达司徒君的封地时果真看到了司徒竹,难道殿下还有这般未卜先知的能力?而另他更加不解的是司徒竹一身便装,举止十分随意,好似这里便是他的封地一般,哪里看得出像是个做客的人,皇子封王后几乎不再联系,而这种两皇子交情极好的情况也十分难得,也许是因为两人是双生子的缘故吧…… 司徒桀不卑不亢的坐在一旁的椅凳上,看两人都没有说话便主动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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