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他想到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该做什么。被放养久了，灸日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早成了习惯，真有人来教他做什么，他反倒不习惯了。

“过几日家宴，几家都会来人，到那时再说可合你心意？”暗夜幽瞑岂会不知道灸日想些什么，那些不能摆到明面上必须阴着来的事，除了与灸日关系甚重的，否则他几时真叫灸日去做了？

“不错不错！”灸日下意识地点头应下，似乎生怕暗夜幽瞑会反口一样。直觉告诉灸日，暗夜幽瞑不是对谁都有这么好的心情，不趁着他心情好的时候讨点福利，等有人撞了枪口再来等着的一定是暗夜幽瞑无差别的冷气！

暗夜幽瞑看着趴在椅背上眼皮直打架，没什么精神的人，让宫中绣官准备再多精致复杂的服饰，穿在灸日身上的永远只有一身彻头彻尾的黑衣，纵使在料子上下了再多心思，不细看就像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黑布。若非自己必须时刻穿上这身暗金的龙袍，和灸日出现在一处时应该更为相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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