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是谁、什麽尊重…？」听着男子说，抱着胸的雅恩拧眉，她本正要继续回呛，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给嚥了进去。

──对啊，她是谁？她有什麽资格管季穆妍的事？

她既不是季穆妍的家人，也不是季穆妍的情人，充其量可以说是雇主，还勉强可以称之为朋友，但这两个身分眼下她却是怎麽想怎麽心酸？

想着，她大吐口气，决定不再纠结。「不管我是她的谁，你们两个人这麽过分，谁都可以管吧？」她说着，虽然振振有词却是有些心虚。

男子瞥了她眼，啐了口气，神色冷然。「什麽谁都可以管…真的是碰到神经病。」

他这般说，却是没有要再搭理雅恩的意思。

「欸，你！」雅恩正要再说，抬眼便见专柜小姐拿着退刷签单回来。

男子一见她来，逮着机会似的抱怨。「我说你们百货公司的管理也越来越退步了吧？我不过是来这边退个钱？你们就放任人找我们麻烦？是安排好的？我退刷妳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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