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说:“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吗?”“那不麻烦了。以前我们时不时会见面,只是这四年…唉,不说这些了。你过去代阿姨看看他就好,他妻子是以美籍犹太人,叫玛诺雅,在耶路撒冷开了家中餐馆,他们的儿子叫奥弗,今年应该是十五岁了,听说他们餐馆最近招了个女厨师,你都看看吧,代阿姨都看看他们,如果可以,拍些照传给我。” 离开陆姨家时,林清在院子里驻足良久,直到眼睛有点酸疼,这才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特拉维夫古里安机场,领事馆领事部的参赞带着人来迎他们,这回轮调的人才五个,所以不兴师动众也是应该的。十二小时的飞行,累。 一来就忙得迅速进入角色,一直到临近春节的时候,她才猛然记起陆姨的交代。今天是安息日,在特拉维夫,不必守清规。林清在一家专卖中国物品的商店买了些有中国特色的礼物,要过年了嘛。第二天最终确定和三个同事一起去到耶路撒冷,文化处的一秘贺喜,商贸处的三秘陈之沐,领事部翻译钟好,加上她一起四个,都有公事,要在那边呆几天。 从特拉维夫到耶路撒冷,一个多小时,在那边有使馆代办处,耶路撒冷太特殊了,使馆在哪都好,耶路撒冷是一定会有人驻守的,全权代办是公使衔的李叔叔。三十八岁,叫叔叔着实叫老了,但他要求这样,说现在的大叔才吃香。他们办公的地点是一处四层小楼,院子里有冬日盛开的花,还有藤萝樊篱成的架,在这个随时会发生战火的地方添了一抹温馨。 在瑞士的时候听父亲说,宋伯伯是看了她以《金色的耶路撒冷》为题写的一篇从各方面论述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关系的三十七万字专题报告后点中她的。金色的耶路撒冷,名副其实。但她引用的却不是那首以‘夕阳下泛着金光,哦金色的耶路撒冷’开头的歌,而是在《辛德勒的名单》中的一处合唱,歌名叫《Jerusalem of Gold》,1991年的电影《为了萨莎》中有没改编过的完整歌词: 山林的气息美酒般清爽,钟声和松柏的芳香在风尘中弥荡 沉睡的树丛和石垣,还有横亘的城墙,把这孤独的城市送入梦乡 我们坐在干涸的水井旁,睡看到着暄闹市集渐渐空旷 再没有人登上老城的圣殿山,拜倒在神圣的哭墙旁 风在石缝吼叫得无比疯狂 再没有人沿着杰里科的小道,去观赏死海的波浪 今天我为你幸福地歌唱,时代也向你颁发最高的奖赏 你最卑微的诗人也比我伟大,你最年幼的儿子都比我强壮 你的名字在我唇边上,就像天使的吻一样 我怎么能够忘记你呢,耶路撒冷 你这黄金之城是多么荣光 黄金之城,青铜之城 耶路撒冷,到处充满光芒 我用我的琴声,永远为你歌唱 ——从第一次听到就喜欢这歌词,莫名的喜欢。 李叔叔问要不要出去转转,去旧城,哭墙、基督圣慕教堂、圣岩清真寺、苦路…来的四个人中,她和翻译钟好是第一次驻以,说不想去看看是假的,但是她决定还是先去看陆姨的弟弟。商量了一下,因为这边真的不太安全,代办处派人送她去,钟好跟着这边的同事去玩,因为要呆五天左右,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 经过希伯来大学时,看到荷枪实弹的警卫守着学校大门,林清略低垂了眼睑。这一路,见得多的就是军人,以色列,全国皆兵并不夸张,耶路撒冷,更不用说了。但是,希伯来大学的学生却是来自五湖四海,中国的也有,只是很少,走在街上也会被误认为是日本或韩国人。这些人,能用不怕死来形容。 黄浦江畔餐厅——就是这了。装修还是本地风格,从玻璃门看进去,很考究的一家中餐馆。和同事交换了电话,下车时戴上皮手套,提着礼物向门口走去。到门口看了一下表,离晚饭时间还早,也不知道陆教授是在学校还是家里。 这会在餐厅的人少,大多在喝茶看报。林清在走向收银台的前一秒在最里边靠窗户的位置看到了一个人,惊讶,着实惊讶。在苏黎世时,还是长发,这会,短发微俏,整个人都似变了模样。人海茫茫,世界之大,两个国家,这都能遇到,不是缘分是什么。 对方在愣神一会后也认出了她,只是这回,没有微笑,而是冷漠的一眼,继而低下头继续看报纸。这冷遇有些莫明其妙,但谁也没规定一个才见过两面的人非得对你热情友好。主动出击,点好茶点后笑笑:“又见面了,你上次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对方拿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手指在杯柄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竟然用中文说:“你呢?中国人,来这边出差?” 听到国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猜她出差而不旅游,也就是看出她在这边会停留一段时间,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像是懂了她的疑问,对方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来这边旅游的中国人极少,签证难办,而且女生一般不会想来这个地方,你又是一个人出现在餐厅…” 原来如此。解释时却不由自主的隐蔽自己的身份:“新华社派驻的记者,我是林清,很高兴认识你。”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那里,对方的眼睛根本没从报纸上抬起来。 “女记者,嗯。”不明所以的一个嗯,然后,没有然后。林清有些挫败,稍微调整又说:“女记者怎么了?”“没怎么,这边的中国人少,女人更少。”抬头一个微笑,很和气的语调。林清略想了一下也点头:“那我们算是于茫茫人海相遇的…”“我拿美国护照。”好绝情的一句话断了她的感概,真是,不留情面啊。 本要开口问话,对方却极快的一句话赌了她:“我是Anton,虽然谈不上高兴,但也算认识你了。”有,这个名字吗?哪个国家的?中国的,Anton的音译,她很确定是这样,看到对方嘴角有些狡黠的笑时,她就百分之百确定是这样了。 “YI!你看叔叔给…”一个男人兴奋的声音在看到林清后戛然而止。两人对望着,林清不知道男人愣在那里是在想什么,她是在想,YI是哪个YI,走之兔的逸吗。心里突然难受。 一直以为陆教授是中国儒雅派和犹太严谨派的结合体,现在见到了,抿嘴笑了笑,这男人很有趣,从他现在张着手停在那里嘴唇呈O字动也不动就看得出来。站起来打招呼,说明来意:“你姐姐托我来看你,她很记挂你们一家人。”报纸突然被揉捏得响,林清侧头看去,Anton清癯的指节正用力的捏紧报纸,仿佛要把它捏破一般。 陆教授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在Anton身边坐下,林清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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