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枝散叶,越国姑娘漂亮,看上了哪个,自去——”
“是么?”他破天荒地回话,唇角竟沾上了笑意,又瞥了一眼凤栖消失的方向,“倒有一个。儿臣等她长大,再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心上人。”
父皇哈哈大笑,推开带着笑意偷看的霍晨江,耳语道:“臭小子,何时学会说人话了?”
大约人生一世总是不能圆满。陈王次年病危,叛党逼宫夺权,他在西北匆匆挑开了将军独女的盖头,用太子妃之位换得了调兵虎符,千里迢迢赶回洛城除尽叛党,未等洗净风沙脱掉喜服,便茫然地将父皇的棺木下葬帝陵。足足过了三日,才隐约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仅剩的至亲,还有隐约旖旎过的如春情思,这才仿似挨了一闷棍,胸口空空地透进风去。
又过两年,越国以南的卫国神鬼一般出兵攻打越国国都。早有预谋的战事如野火碰春风,倏地烧光了一线焦土,直取越国咽喉。战报传来那日,他坐在凌霄殿中,文臣武官吵得沸反盈天,有的说饱足自身,有的说唇亡齿寒,更多的是叫嚣着“宏图霸业在此一役”的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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