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潇的眼泪登时就砸在了沈终意脸上：“有、有出血，没意识……”

救护车来得很快，刚好和教学楼开放的时间一致，没有耽误时间。

以潇看着救护人员给沈终意做急救、包扎伤口，她原先不敢动他，怕碰到伤处弄疼他，现在才发现他不止头部受了伤，手上也因为护着自己而被地板摩擦出一道道血痕，十分吓人。

“他有没有什么事？”她站在一群医护人员中间，看起来难得地有些无助和害怕。

“暂时还不清楚，得去医院拍片检查才知道。”护/士问，“他有什么病史吗？有没有药物过敏？”

以潇一愣，摇头：“……不知道。”

“不过……他好像在服用抗抑郁药。”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苦涩，以潇一脸苍白地坐在长椅上。

两小时了，手术室的急救灯都还没灭。

她把脸埋在手心中，悔意从心脏蔓延到喉咙，刺激得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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