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笑着摇摇头,对我说:“你倒会讲价。” “你可以还价。” “那成,你一个人,跟我这呆一礼拜,敢吗?”他含笑看着我。 “成交。”我点头,“但有个附加条件,我只跟你呆一块。” “如你所愿。” 第 10 章 我跟名为洪爷的男子达成协议,目睹他令手下给青狼帮的人打电话。然后,我不顾张家涵在一旁的嘶吼和拼命想冲上来的行为而打算跟洪爷走。临出门时我想到张家涵这么喊一定会伤到喉咙,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谁知道却看到他眼睛中不断冒出泪水,一个劲冲我悲恸地摇头说:“别去,不要,小冰别去”。 莫名其妙的,我想起查理,那时候他也是流着泪让我别进时间机器中,我虽然觉得没必要听从,但还是认为令他哭泣不是件好事——就如今天令张家涵哭泣不是好事一样。我想了想,在我这几天无意中瞥到的电视画面似乎有类似的场景,要出走的男人对身后哭泣的女人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来着?我尽量回想了下,有了印象,于是走回去,学着电视剧中的男性角色对张家涵说:“嗯,别哭,等我回来。” 他哭得更凶了,看来这句话没用,我皱眉看着他,张家涵被两个人押着胳膊,边哭边说:“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带你过来,我怎么那么糊涂会带你过来……” 我想纠正他是我要求他来的,但他胳膊勒得太紧,我看回洪爷,示意他让人松开张家涵的胳膊,但我忽然发现他的眼神很奇怪,盯着我们这却又飘忽开,似乎有些专注过头,显然陷入沉思当中,似乎有怒意,有轻视,却也有怀想和温柔。 有意思,这种人最怕情绪隐藏得深,但现在显然有足以吊起他情绪的东西,对成功催眠他的机率就更高。 我原本认为张家涵此刻抱着我哭既解决不了问题,又拖延了时间,实在没有意义,而且我不喜欢听人的哭声,泪水贴上脖子的温度也有点过高,他抽泣的声音太难听。但现在看来,他的哭泣却显然引发了洪爷的情绪。 很有趣。 我决定再观察一下,试试看我的推断,于是我试探着摸上张家涵的脸,擦去他的泪水,问:“我只是陪洪爷玩几天,没有危险。” “那不是玩,小冰,你不懂,那不是玩,”他剧烈地摇头,痛苦地低吼,“你会被毁了的,我不能让你干这个,洪爷,洪爷我求你,”他抬头流着泪喊,“我求你放了小冰,他什么也不懂,这孩子是好人家的,他还那么小,他还有很好的前途,求你不要毁了他好吗?我,我给你跪下了……” 他双膝一屈就要下跪,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但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很痛苦,仿佛双膝弯曲代表一种极大的侮辱,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做?我有些愣住,看着他流着泪忍着屈辱的脸,忽然升腾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浮躁,我明确意识到我不喜欢张家涵这样,尤其是为了我这样。 为什么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近乎陌生的外人,张家涵要自己忍受巨大的痛苦,做违背内心意愿的事? 我不认为我的催眠能有这么大功效,没错,我能让一个人丧失生存的意志,能用心理暗示令他神志错乱,但那么做都有个前提,即我的指令替换了他原本的意愿,成为被催眠对象深信不疑的信念。 而我对张家涵总共催眠不了几次,我还来不及重建他的心理构造,我根本没尝试将我的指令置入他的潜意识层中,这个事情的发展超乎我的认知,到底是为什么,一个人能在清醒的状态,宁愿违背自己的意愿,忍受巨大的屈辱感,也要来阻止我跟洪爷走。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但我找不出原因,有个诡异的想法突然冒出来,难道说,因为我有限的几次催眠打开了张家涵压抑的某种欲望,现在这种欲望汹涌而出,而我成为它具象化的指代?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 这一瞬间,我喉咙有些干渴,我的手比我的大脑快一步伸出去,我忽然意识到我想扶起张家涵,这一刻把他弄起来的愿望如此强烈,令我几乎可以放弃催眠洪爷的计划。 我意识到,无论如何,我也不想看这个男人为我下跪。 我讨厌这个行为,我看过书,一个西方人在十九世纪写的中国见闻,他将下跪称为中国人奴性的标志。 张家涵不是奴性,他会做难吃的东西逼我吃,他说很多话来吵我,他惹我不耐烦,可他不是奴性。 我果断地伸出手拽他,我胸膛里烧着火,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冷又硬:“给我起来!” 我力气不够,但我非拽他起来不可,哪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的意志捣碎我也在所不惜,我贴着他的耳朵厉声说:“起来!” 他懵懂地看向我,在我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就在此时,洪爷在我身后冷笑一声,淡淡地说:“真有趣啊,你不是要求我吗?想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怎么不跪了?突然骨气又回来了?Ben,你其实还跟从前一样,一点没变,一样那么贱。” 我皱眉,他最后一个字的发音是爆破音,加重语气,承载本人也掩饰不住的怒气,我心里一动,握住张家涵颤抖的手,轻声说:“他不贱。” “不贱?”洪爷提高音调,“他十八岁就在这坐,从陪酒小弟做到红牌少爷,不知爬过多少男人的床,这不贱?” “为什么爬男人的床就贱?”我问。 屋里的人个个哈哈大笑,仿佛闻了化学气体一样笑不可抑,我只得在这些笑声中微微提高声音,重复着问:“为什么爬男人的床就是贱?” 刀疤男笑着说:“小弟弟,你还真是可爱啊,你知道你这位哥哥靠什么赚钱吗?他靠躺在床上被男人操□啊,还操出名气,操出名堂来,哈哈哈,咱们整个洪都,谁不知道当年Ben哥的风采啊,听说伺候人的本事那叫一个销魂,尤其品箫技术了得,哦,你不知道什么是品箫吧?哥哥教你,就脱了裤子舔男人的□,懂了吧,哈哈哈……” 他们再度哄堂大笑,我看张家涵即便不是很清醒,却也本能地浑身颤抖,脸色惨败,似乎羞愧到不敢抬头。我再度证实了自己的观点,这些人很奇怪,他们明明以此为生,为什么却要辱骂替自己赚钱的人?真是标准混乱,毫无逻辑可言。不过这无关紧要,这些人有什么观念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想观察洪爷的反应而已,我抬头看他,却见他脸上也挂着笑,但那只能算肌肉拉扯,根本与愉悦无关。 我盯着他问:“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爬男人的床就是贱,如果这个形容词关系着一个道德标准,那么道德就不该是单向的,而应该是双向的,我想请问,花钱买他服务的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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