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你不是答应了,以后就留在京城,替我练兵吗?”
卫安侧过脸,躲开萧三的呼吸,喃喃道:“你不是嫌我身上的肌肉丑吗?也确实,不太像双儿了。”
“谁嫌你身上丑了?哪个混蛋说你丑了!说出来,我摘了他的脑袋!”萧三暴躁了,谁敢在小安面前乱嚼舌根子,他要让他这辈子都不能说话!
“没有人,可是你一直盯着我看……”卫安觉得有些难受,也有些委屈,更有些难堪,所以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
“我盯着你看是因为你好看啊!你好看我才看的。”萧三。反应过来,自古双儿都是以形似女子为美,小安确实是距离这个标准有些远,但是,萧三觉得,那是世人都没见过如卫安一般俊美的双儿,才会有此误判,萧三赶紧解释,表示自己喜欢极了,都看呆了,自己可不是俗人,跟一般人的审美可不一样。
卫安抬眼道:“真的?”
“当然!我发誓,若有一字谎言,叫我……”
卫安抬手拦住,“皇上一言九鼎,岂能随口乱许诺誓言?若让外人知道,威信何在?”
萧三默默顿住,小安依旧是小安,即使是做了皇后也一样,还是时时把礼数挂在嘴边,容不得一丝轻慢,这酸爽,还是熟悉的味道。
萧三凑近身下人,“那你信我的话吗?”
卫安没有说话,脸开始红。
萧三微笑,“皇后啊!按照礼数,今日是我们的洞房之夜,当行周公之礼,皇后以为如何?”
卫安默默僵硬,一言不发,萧三轻笑起来,扯了被子盖住两人,行礼。
第一百六十二章
沈凌与穆宏远同行,一起回去,沈凌回了成县,穆宏远则回了怀州。又过一年,沈凌正在家中抱着招福教导他识字,穆五却突然来访。
“我要成亲了。”穆五笑眯眯的,站在沈凌面前,“请你喝喜酒。”
沈凌一愣,笑了起来,“好事多磨,恭喜啊!”这一年来穆五过得也并不怎么样,穆家翻身成了皇亲国戚,穆太太便有些后悔穆鸿锦的婚事,一直试图阻止,好几次都逼着穆宏远去退亲,只是穆鸿锦如今算是楚家人,婚书上写的也是与楚家结亲,穆太太再不满,没有沈凌韩实的允许,也不能退亲。
穆鸿锦在穆家哭了许久,才算拉拢住穆宏远,让他坚持立场不动摇,站在了他们这一边,这样,便是沈凌韩实还有穆宏远一起,与穆太太一人对抗,穆老太太最近精神越发不济,根本没有再管此事,沈凌不好与穆太太直接对上,干脆带着韩实在成县躲了起来,不管不问怀州的事情,任由穆宏远和穆五去折腾,想不到,刚过了孝期,这两人就要成亲了。
“你怎么说服穆太太的?”沈凌十分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查到了点关于公主的事情,跟岳母说了一声,岳母怕我说出去,就同意了。”穆五含蓄的微笑着。
沈凌看着穆五,道:“说实话,我也好奇很久了,穆家到底有什么把柄啊!怎么皇上如此,你也是,搞得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你想知道自己去查啊!很好查的。”穆五轻笑,这件事知道的人挺多的,只是皇帝压着,才没有人没事找事的寻麻烦,再说情夫人在皇族的玉牒上记载的也是义女,母不详的女子本就不能真的当做公主记入皇家玉牒,这样一来,想要找事的人就更少了。
“算了。”沈凌摆摆手,“我就是好奇一下,我可懒得惹这个麻烦,秘密知道的太多,对自己不好。”
穆五点点头,递过去一张请帖,“我亲自来给你送,给面子吧!”
沈凌接了过来,“那你必须得给这个面子,我可是要送大礼的人。”
穆五笑了起来,“我等着你的大礼,说起来,珐琅彩的摆件给我来一套吧!就你当初给皇帝送的那种,不要那么大的,也不用金粉,就一般的就成。”
自从沈凌送进宫一件大型龙凤呈祥的瓷器摆件,可算是入了各处权贵的眼,这年头成亲的大户人家,摆出来的嫁妆里没一套珐琅彩都跟缺点什么似的,穆五自然也想要一套。
沈凌点头,“成,我给你套好的。”
婚期将近,沈凌带了韩实去了怀州城,穆五早已是怀州数得上的大商贾,在临近穆府的地方买了一栋宅院,沈凌干脆带了韩实住进穆五的府邸,等着喝喜酒。
成亲之日,穆鸿锦穿了一身红色长袍,戴了盖头,被穆宏远背着送上花轿,穆五走过去拱拱手,却被穆宏远瞪了一眼,“以后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对他不好!”穆宏远晃了晃拳头。
“二哥放心。”穆五微笑行礼。
穆宏远这才站到一旁,沈凌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穆宏远甩开,“你别碰我,我心情不好。”
“为什么?鸿锦喜欢穆五着呢!嫁给他多好啊!而且就住你家旁边,以后想串个门,特别容易。”
“你懂什么?你又没个招人疼的弟弟等着嫁人,等你以后有了女儿双儿就明白了,唉……”穆宏远深深的叹了口气,“以后我要是有个孩子是双儿或者女儿,这种感觉还得再来一次!”
“这么难受?!”沈凌惊讶了,想的如此深远还真不像是穆宏远所为,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连孩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唉……”穆宏远又叹了口气,看着花轿离去目光十分幽怨。
“走了,咱们先去穆五府上,花轿还得绕一圈才过去。”沈凌拍了拍穆宏远的肩膀道,两府距离太近,花轿抬脚就到,这实在是有些不够热闹喜庆,所以穆五干脆让花轿换个方向绕个大圈,再抬去府中。
花轿走在大街上,喇叭唢呐吹着,引来不少人注目。
“那是谁家的轿子?”
“五爷的啊!赌坊的五爷,不认识?”
“听说过,听说他未婚夫是穆家的小公子,看这架势,这是得偿所愿了啊……”
“是啊!”
大街上一处卖字画的摊子前也站了不少人,正看着大街中央走过去的花轿,各自说着话,摊子的老板却低着头,不同旁人一般凑热闹,待到花轿过去,他才抬起头,正是沈三。自从他离家自行闯荡之后,倒也狠得下心吃了不少苦头,伙计做过,账房做过,也写过书信,如今来了怀州,沈三最终选择了卖卖字画替人写写书信为生,不会被人呼来喝去,更不用陪尽笑脸,且赚钱也还是可以的,比做伙计账房赚的都多一些。
沈母前些日子回乡下了,这里只留了他一人,沈母在老家替他说了门亲事,对方知道沈三不能科举,但还有一身好学问,可以靠卖字画写书信为生,且沈三心里有算计,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沈三自小就聪明,虽然沈三以下两代不能科举,但是乡下人真靠这个出头的也没几个,对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