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珩再次犹豫住了。

  “哼！我就知道你也是一个靠不住的阴险之人。”每每这时，暮离总是会格外生气，丢下他，一走了之。

  第一次，消失了一天……

  第二次，消失了十天……

  第三次，消失了一百天……

  虽然他无法用纸笔统计暮离消失的时间，可是，那每一个日落月升的有晚，都已经被他记在了心底了。

  “别走！”终于，在记不清第多少次被问过后，他拼尽了全身的勇气，伸手抓住了那个女人怒甩开的手腕，用极其缓慢的语速对暮离说，“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说罢，一滴眼泪滑下，迅速结成了一粒粒雪霜。

  他瞬间被雪霜覆盖住，只剩下那一滴被冻在脸颊上的泪水犹晶莹剔透，氤氲着泛白的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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