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可歆眼中明显的恨意，顾迟震惊的后退了一步，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这一刻有一个念头如雷一般在他的脑中炸开：程可歆恨他。今时今日。她竟然恨他。

紧紧的屏着呼吸，因为顾迟发现连呼吸都会牵扯着心痛。

他想过程可歆有可能不会原谅自己，也想过她可能会痛骂自己。就和前几次一样。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会在她的眼睛里流露出这么浓烈的恨意。而且还是对自己。

那恨意如火。射在他的身上，似要把他烧成灰烬一般。

不敢再和程可歆对视，他转头将视线投向一旁。眼前有一瞬间的模糊。可是程可歆却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接着道：

“顾迟，你以为当年杀了我孩子的凶手只有顾肖和程若儿吗？错！还有你！要不是因为你不肯相信我。要不是因为你非要坚持打掉我的孩子。他怎么会来不及看这世界一眼就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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