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佣兵团的少年攥起了拳头,义愤填膺道:“那个该死的女人,把花兵长的头发给剪了。”
对于过往的辛酸,花无泪好似局外人,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如同在听他饶故事。
她也曾痛彻心扉,绝望透顶。
昏暗无光的岁月,终是自己一个人熬了过来。
花无泪臃肿的手夹着一块滴油沾料的钢骨白熊肉送进了嘴里,:“长发碍事,这短发倒也干净利落。”
在她幼年时,就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发。
养母总会在洒满金辉阳光的院落里,拿着牛角梳,为她梳发。
“梳掉三千烦恼丝,愿我儿不落泪,不委屈,不知险恶何故。”
养母是典型的江南美人,嗓音温柔,如那吴侬细语响在耳畔,是记忆里的暖。
后来,贼寇所至,家破人亡,她流落至佣兵工会,最爱这一头被母亲保养好的长发。
直到那年,她成为了工会的佣兵王,抵达人生的辉煌,也是十几年来最绝望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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