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石膏线条，眼神有些呆滞。

没有狗血的失忆，晕倒之前发生的一幕幕清晰地在她眼前不断闪现，最后定格在那张毛茸茸的，看不清真容的脸俯身下来，一把抱起自己的画面上。

之后她便晕了过去。

她没想到自己与杀害雪儿的凶手见面，最终竟会以自己哭晕过去而告终。

她自认自己并不是这样娇气的女人，在幼年被父母抛弃的时候，在孤儿院被欺负的时候，在学校被嘲笑的时候，在后来只能与雪儿相依为命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渐渐已经不会再哭了。

华阳微微阖上眼睑，最后一滴清泪从眼角滑出。

也许是在意识到，杀害雪儿的凶手，力量碾压自己的妖王，以及阿离唯一的弟弟，这三个身份是同一人的时候，她身体的每个细胞就知道，自己能为雪儿做的，也只有哭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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