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六州,青血男儿尸堆雪。
临安,盛世繁华。
西子湖畔歌舞升平,船娘荡漾在晚风里,多少花船笑春风,又多少风流忘归门。
沙场埋骨多少青血男儿。
红颜便葬去多少读书人。
夜幕下的临安灯火辉煌,一派靡靡。
大内皇城里某一个地方却截然相反,虽然亦是灯火通明,却冷冷清清,安静到让人怀疑这里是否还是人间。
监天房里有人。
一身海蓝长裙迤逦拖地,惊艳着安静的时光。
妇人负手,盯着一旁的那缸水。
垂垂老矣的老监正有些疲倦,坐在椅子里没有起身的意思。
两人都没说话。
只是盯着缸水里的那条鱼。
白鱼。
巴掌大的鱼浑身雪白无杂色,先前跃出水面后,便一直在北方水域里浮游,吞吐缸水,如白龙戏水,端的是无所束缚。
“赵飒,你终究还是现身了。”
妇人平静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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