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进山的时候，已大亮，裁决司的人实在不少，到处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所以追踪并不费力。但到了河道与老林前面，他也犯了难，因为两边都有痕迹。他只好折中，向着靠近河道的老林深入。

这原始老林，看起来简直就像从没有人踏足过。古树参，仰视也不见其顶，而且又密又集；如蜘蛛般缠绕树身、峻岩的粗壮的藤蔓，有些即使干枯了，也比大腿还粗一点；到处都是不知名的花或者草，有些颜色鲜艳的，稍靠近一点，就觉头晕目眩；泥土都被枯枝败叶所掩埋，不知深几尺，有时一脚陷入，直没膝盖；间或蹦出一条手臂粗的百足虫来，远远地人立而起，百足和口器一起翁动，仿佛示威似的。

这座林子有古怪！

直觉告诉燕离，簇实在很不寻常，不别的，单那手臂粗的百足虫，都快成精了，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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