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观从次日开始接引四方香客,村民劫后余生,仍然心有余悸,是以来得也特别勤奋。不少人还请了神像回家供奉。容尘子难免就要主持神像开光仪式。他放心不下河蚌,又恐有负村民的一片向道之心。最后还是清玄提议,每天容尘子做道场的时候,就将河蚌安置在道场中央的大鼎里。
原本考虑着那八卦鼎足有半人深,她一来有地方玩,二来也爬不走。但它似乎一点也不喜欢这地方,天天在里面呜呜地哭,这货生来跟河蚌没有半点差别,惟一与生俱来的技能就是会哭。容尘子当着弟子、香客的面不好哄她,心神却全被扰乱。偶尔讲经论道至中途,竟自忘了下一句。
叶甜反正也是闲着,便替容尘子换个手,在他有事的时候就陪河蚌玩耍。
如果说以前叶甜对这个河蚌是没有好感,那么现在她对这个河蚌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她从不知道一只河蚌可以无聊到这种程度——它每天就在地上爬过来爬过去,片刻不消停。更可怕的是它那个壳似乎是痒得慌,不是夹这个就是夹那个。而且她夹东西有技巧——不管什么材质的东西,它似乎永远都知道怎么夹容易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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