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酒最近学会了傻笑,抱着个洗衣服的大木盆坐在阳光下,一上午能洗出上百斤裹伤用的麻布,边洗边嘿嘿的笑,问她为什么笑,她还不说,而且笑得更加起劲,简直太瘆人了。
现在司伤营的人都离她远远的,这姑娘人也好看、歌也好听,却是个大灾星,上任医官就是因为她丢了前程,看这架势,这一任的白扁鹊白先生估计也危险……
白栋远远躺在树荫下面,屁股下是一张崭新的藤椅,手边是个藤桌,上面有夹了肉菜的‘啃得急’和一大碗半温的豆汁,吃两口菜肉馒头,喝两口豆汁,闭上眼睛眯一会儿,真是舒服啊……假装看不到边傻笑边向他这面偷窥的苦酒,女孩儿的心思他能不明白麽?苦酒现在还是朦朦胧胧的,对自己多半还是感激,要是一撩拨,那就后果难料。
营中的木匠靠着蒸笼从随军商人那里赚了一大笔,现在都快把白栋看成祖师爷了,整天跟着屁股后面请教有什么新的物件没有,白栋也没客气,画了个现代藤椅给这些‘徒子徒孙’看,希望他们能编出来。这年头儿到处都是枯树老藤昏鸦,几乎就没啥成本,不比后世一把藤椅就敢卖大几千,比抢钱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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