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问何为华且何为夷,坐在前列的司马敏赶紧把手给举起来了——举手才能发言,这也是是勋讲课的独有规矩。
当即朝司马敏点一点头,司马幼达站起身来,先长揖,再回答:“先生曾云:‘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乃知无服章之美,无礼仪之大者,即四夷也,如禽兽也。”
其实正经说起来,“礼仪之大”云云并不是是勋说的,只是他抄的——源头为唐初孔颖达《五经正义》中语。就连是勋都记不清,这是他哪回讲课的时候随口贩将出去,竟然被学生给记了下来。
于是摆摆手,示意司马敏坐下,然后环视众人:“幼达所言是也,然为皮毛之论,未得其本。何言耶?中国有礼仪之大,何四夷所无也?有服章之美,何四夷所无也?礼仪、服章,二而实一,自何而生?何四夷之不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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