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他看不清身边人的模样，无法分辨出谁是谁。

在梦中，他一直在学习，学习各种稀奇古怪的文字，学习不同种族的语言，学习冥想养魂，学习谋略算计，学习适应不同的环境……

梦中，有人教导他这些庞大知识，他要日日浸泡在药潭中，以药水洗涤体内杂质，一日三餐都极其有讲究，每个年龄，每个特殊时期，要吃什么，喝什么，都是预先定下的……

在梦中，他就像是一个傀儡，被动地接受着一切。

梦中，他如被层层束缚着，完全没有自由。

他有种要窒息，要被那种无形压力压垮，要灵魂崩溃的恐惧无助。

他捂着胸口用力呼吸，使劲挣扎，试图从梦境中醒来。

他霍然睁开眼。

一个水潭边，潭水清澈，晶莹的石头铺满潭底，他在一块湿滑的石头旁边斜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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