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中国东北,早就是一片冰雪世界。大雪已经封住了山,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雪雾。在陷过靴子的雪地中,有一队人艰难地在长白山的山间小道当中行走着,每个人都眉毛还有胡子上面都挂满了冰凌。这些人能在这样的极端严寒天气下长途行进,必然是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
一矮壮敦实的中年人突然停了下来,拍打着前面一个人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喊道:“老弟,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你们的密营?”前面那个青年人回过头来,用地道的东北口音大声答道:“翻过前面的那个山头,再过一片老林子,走上十五里的山路,就能到了!”
那个中年人露出苦笑,从怀里掏出还有体温的酒壶。朝嘴里灌了一大口酒。似乎来了点精神,用力地朝身后挥着手。招呼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冻得有些麻木的同伴再加把劲儿。这些人在他的催促下果然稍稍加快了脚步,很快穿过一片冰雪丛林般的密林,来到一个山弯前面。带路的那个人停了下来:“在这里等着,咱们到了!我先去接头!”一行人顶着刺骨的寒风聚在了一起,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不想说话,只是摸出酒壶喝酒。似乎准备把身体最后一点热量也调动出来抵抗着个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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