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冲上去叫起来：“雪候，你……”

雪候转过身，看她一眼，涣散瞳孔却没有丝毫神采：“是雪灵么？冰雪关一战大败，没有想到，雪盟还存在，而你也还活着？”

雪候没有半点情感的声音，不掺杂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在其中，有的仅仅是漠然。这一刻，雪灵觉得非常的陌生，虽然有着同一具躯壳，连记忆和灵魂都保留了下来，但是站在眼前的雪候，已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曾经的雪候了。

这种感觉让雪灵感到很难过。

亡灵与生灵之间，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张牧走到三候面前，“你们在冰雪关之战中牺牲，亡灵王夺走你们的身体，利用冥王棺进行亡灵族转化。你们已经成为了亡灵了。”

巨灵侯点点头，“我知道，生前思维方式，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唯一保留下来的，只有恨……大概就是亡者的唯一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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