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本不想见，但冯氏了有关系到『性』命的事要求他，他犹豫片刻，同意了。

正院。

胤禛坐在上首，手中端着茶碗，面无表情瞧着冯氏，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有话快了快滚蛋的气息。

冯氏跪在地上，面『色』有些苍白，未施粉黛，头上只『插』着一根普通的金簪，她垂着眼睛，脊背挺的直直的，被袖子遮住的双手紧握成拳，紧张令她的语调有些颤抖。

“爷，婢妾……是您的侧福晋，您……是打算如何处置婢妾的……”

这句话完，她长长的指甲刺入掌心，几乎要把掌心的皮肉刺破。

可她感觉不到疼痛，脑中和眼前闪过的，全是那日果儿那金灿灿的指甲套。

死物一样的指甲套在果儿手上绽放出了绚烂夺目的生命力，直到现在仍然令她眼花。

从堂到地狱，只有一瞬。

前一刻，她的舞蹈引来无数掌声，让她恍惚以为就要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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