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夏鹿有一丝茫然，更多的则是空白，坐起身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昨晚的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半了，却犹在昨日。最初，她也曾经梦见过罗凡，只不过那都是些噩梦，两人乘坐的船在大海中被风浪掀翻，罗凡的头被击中昏迷，她缩在冰冷的医院走廊祈求上放他一马，旧事重演。今这一场却全然不同，虽然后半程罗凡还是消失了，之前却是幸福的。就算在梦里，她也能清楚感觉到，是真实的。

更重要的是，梦里的那个自己，她都已经快不记得了。

早餐桌上，见她失神了好一阵子，无心吃饭，周铭郴忽然道，“昨晚没休息好待会儿就再上去睡一会儿，别太累。”

直到夏知秋轻推她的手臂，夏鹿才有所察觉，无意识地点了头，轻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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