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个酒缸。”李容津啧了一声。
“你才酒缸。”李齐慎呛他。
“你这人不行,真不行,喝醉了就这么对叔父说话。”
李齐慎懒得理他,封好酒囊的口,往边上一丢。
“你恨我吗?”李容津忽然问。
李齐慎莫名其妙:“嗯?”
“十六年前,我在灵州,做的是朔方节度使。”
酒劲上头,李齐慎脑子有点钝,缓了缓才明白李容津是什么意思,“哦”了一声。
“我阿耶做的就是朔方节度使,一辈子守在灵州,和那帮吐蕃人你来我往,最后死也是死在大漠里。我从没想过回长安,以为自己也和他一样,这辈子就在灵州过了。”毕竟喝了足足一囊的烈酒,又是夜里,冷风一激,李容津也有点上头,居然对着这个鲜卑血统的侄子,絮絮叨叨地提以前的事儿,“那时候我几岁,十六年,十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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