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妈妈?
这个念头刚浮上脑海,就被念念自己否决了。
因为习惯了失望,所以很多时候,他索性从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但是,想了这么多,困意已经消失,他干脆睁开眼睛——
后来的很多年,念念都清楚地记得这一刻。如果有人问他是否见过奇迹,他未必会,但他一定会想起这一刻——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稀薄的晨光,还有透过晨光看着他的妈妈。
一瞬间,念念的脑海掠过很多东西,他的身体怔住,像是害怕破坏某种美好的幻象一样,一动不敢动,脑海里只剩下最简单的认知——
妈妈醒了——妈妈在看着我。
他等了这么久,妈妈终于醒了。
许佑宁看着家伙心翼翼的样子,心脏刺痛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念念终于反应过来,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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