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头角峥嵘，皮『毛』光滑如缎的老牛对着少年低头。

少年轻轻抚过牛头，摇了摇头，道：“这些年你做老师的脚力辛苦了，今日是老牛你的好日子，玄都怎能骑你，走吧，我送你回家。”

老牛牛眼含泪，三十余载朝夕相伴，老子寡言，唯有玄都时时和它说话，想到即将分别，老牛实在难舍，可想想少主活命之恩未报，老牛用弯曲的牛角蹭了蹭少年的手掌。

少年轻轻拍了拍牛头，转身牵起缰绳，一人一牛腾空而起，风云耳畔过，他们走过的老路历历在目。

……

“老哥？”玄都躬身行礼。

“小……小哥何人？恕老朽眼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眼前彬彬有礼的少年疑『惑』道，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玄都笑着道：“我是都，就是三十二年前向您借牛的那个小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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