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积压在心里的情绪，轰然全都炸开了。

山总眼眶通红，噼里啪啦一阵胡乱的骂。

“你他妈有病吧，没事跳水去弄什么海草！氧气用完了还逞强！”

“你要是死在海里，小爷这辈子都不给你上坟！你跳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有这天，你跳海割海草就没想起我！”

“你知不知道我在医院里等你多久！你就在医院里躺着，医生隔三差五下病危通知书！我天天睡不着，我他妈就怕你死了！”

“你爸他给我下跪，让我离开你！他说有我在，你就没有太平日子！”

“你说你干嘛没事过来招惹我，招惹我就算了，还非得替我把所有事都做好！我自己有手，我自己能做！你把所有困难都解决了，你让我怎么看自己！”

山总越说越难受，胡乱擦去眼角的泪水，嗓子嘶哑。

心如刀割，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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