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中的日子，总是格外难捱的，母后平日里疯癫的很，成日只会弹琴画画，弹的都是对父皇的思念，画的都是父皇的模样，等她好时，又会将这些东西都给毁了。

不好的时候，她看着他也会当做是碍眼的东西，好起来的时候，发泄过冷静下来，便会和他说说话。

说起当年与父皇的种种好，又会说起父皇的薄情寡义。

母后总说，他是个合格的帝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江山。

可现在？

沈长安有些嘲讽。

很想和那个为了皇帝疯了的女人说一声，他爱的不是江山，他可以爱任何人，只是不爱你罢了。

可惜，这些话她大概是一辈子都听不到了吧。

“阿月，我此生都不会成为她那样的人。”沈长安环着顾重月，小声说道。

“谁？皇上吗？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若是你学坏也变得和皇上一样见异思迁的话，我就打得你爹都不认识你。”顾重月笑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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