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贫尼在洛阳居住多年，要与旧友一一告别，还要变卖田产，故而耽搁了几日。”甄罗法师回得滴水不漏。

西岭月也替她做证：“是啊王爷，昨日我们几个送义父回乡，还在城外碰到了法师，她是特意赶回来为安成上人做头七的。”

“原来如此。”李成轩噙着笑，“多谢法师为本王解惑，法师走好。”

甄罗法师双手合十，颔首致意，忽又抬头打量李成轩。她的目光似乎颇有深意，在他面上久久流连，欲言又止。

李成轩也感受到了她的异样，主动询问：“法师还有何事？”

“不，贫尼告退。”甄罗法师垂下双目，缓慢地走出了东禅院。

西岭月望着她独行的背影，有些不忍：“唉，法师这么大年纪，身边也没个人照应。”

“她不是有徒弟吗？上次还替她搬运箱笼。”李成轩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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