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单递到秦之游面前，他提起笔，犹豫了好久，还是在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陆未曦换上了病号服，被推进手术室。

这不是陆未曦被第一次推上手术台，之前流产的时候她就上过。但当时她早已昏厥，看不到手术台刺目的灯光，也看不到医生手里的各种冰冷的器械。

医生安慰：“不用担心，你不会觉得有任何痛苦。待会儿我们就要打麻药了。”

陆未曦没有说话，只是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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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游在外，看着她换上衣服，看着她躺在病床，看着医生护士把她推了进去，再合上手术室的门。

门一关，手术室的红灯亮起，他忽然间就——快爆了。

他为什么要大度，他为什么要放弃，他真的想自私一回，那是他的孩子，他的亲骨肉，他想留下他，也不想要陆未曦受罪！

他想大叫，他想拆了他能看见的所有东西，他想杀人，更想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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