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言夏夜愣住，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医院，一时有些恍不过神来。

“对，是奶奶！”老夫人大受鼓舞，佝偻的身形都跟着挺直几分，快速说道：“看来这抑制剂确实有效，可惜持续时间不长，想要完全康复，起码要一个月以上。”

言夏夜眨眨眼睛，渐渐领会了老夫人的意思，心里浮现的感觉却不是侥幸，而是痛苦和惊惧。

这些天里，她的记忆时有时无，也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自己和厉北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现在她恢复正常，对厉北城的恨意只怕再也遮掩不住。

回想起医院门口男人一字一句的狠话，言夏夜神色复杂的咬着唇瓣，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老夫人才好。

她知道麻木不仁仅仅是逃避而已，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是除了逃避，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面对。

“你放心，北城不知道抑制剂的事。”老夫人心明眼亮，一语解答言夏夜的困扰：“就像奶奶上次说的，只要你完全康复，不管你是不是要和北城离婚，奶奶都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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