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看了眼窗外，雨还在下，但除去雨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了。

或许他早应该想到，韩拓能亲自到来这里，本身说明了他的目的。

如果说韩拓当初来邀他起事，是看了他身的血案，看了他赵氏后裔的身份，那么当他自己也是赵家血脉，这个郑王府后人的身份对他韩拓，不，对他赵旸而言根本没有什么不可或缺的价值了。

裴寂深深认识到，自己于他而言，是一个竖在前面挡箭牌。是连傀儡也不是的一个幌子。

这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他拿来当跳板的工具的时候还要心凛，因为他已经彻底没有了价值，也意味着没有了与他谈判的筹码。

“所以你也承认，从一开始你寻我合作是场骗局，是阴谋。”他看过去。

韩拓没有否认。“其实我也不愿杀你，毕竟我们赵家活下来的子弟也不多了。如果你能乖乖听我的话，我还是能让你带着皇帝荣耀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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