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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副机长已经上了直升飞机,他戴着头盔,冲中年男人招呼:“杰,准备出发了。”
北冥与白呼吸一窒。
她转头了一眼飞机,又向面前的裴商羽。
裴商羽脸上难得扯出一抹笑,有些温和,却依旧有几分沉郁,仿佛很多年前她初见他时候的模样。
他说:“走吧。”
北冥与白点点头。
裴商羽目送着她和路云廷上了飞机,他一直维持着刚刚的姿态,手中的雪茄燃到了指尖,烫得有些疼,他却没意识到。
直升飞机螺旋桨已经开始旋转,裴商羽到北冥与白就在舱门口,静静地望着他。
因为有些距离,加上光线暗,他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她的眼睛很黑很亮。
他单手插兜,淡淡地瞧着她。
他想,之后金戈戎马,或许这就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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