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波旬清晰刺耳的声音传来，江流刚刚还陷入短暂温情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

清晰是因为波旬的外表虽然是婴儿，但声音却是正常的，证明他其实根本不是被迫变回婴儿，一切都是假象。

而刺耳是因为，江流发觉一切都是假象，有些心寒。

终究是魔，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但像江流说的，再等等好了，待魔气全部净化干净，波旬会彻底变成小孩子，失去对魔王转世的记忆。

所以江流没想对波旬做什么，虽然他伤了自己，而且要说这小子伤自己的事也不少了，扎心的本事也不知道哪里学的。

往往正靶心，不认生父，却对斩月语气尊敬。

这让江流心里怎么舒服的了？

“波旬，你简直没有心，你父亲为了你做的……你！”

“你简直是一个白眼狼，没良心的混蛋！不配为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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