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琴舞缓缓抬头，那抹因沐浴洗去表象的倦意再度浮现，再夹杂着愧意和责备，看起来真的令人痛心。

她何错之有，错的明明是这个家族，明明是那些面对霸宗胁迫胆怯的老祖，明明是他们那没有尽到责任的……父母。这样的压力，绝不该由她来承受。

“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让沐辰安心恢复，相信哥哥，更要相信沐辰，我们一定会把你从那段不该存在的命运中拉回来。”

琴殇的声音很温和，可神情却异常冰冷，就和沐辰一样，对待龟灵宗，他或许已经不再残存半分忍意。

……

数分钟后，琴舞走了，和琴殇一起，但是她留下来的那抹伤楚，却是怎么也挥散不去。

楚傲晴靠在墙上环胸沉默，万仙儿也露出了久违的凝重，这件事对于她们这些世家嫡女来说或许并不特殊，但正因为不特殊，才更显得悲哀，因为这种来自大家族的“正常”，实际来自无法抵抗的命运，既然无法抵抗，那便只能顺应；好在值得庆幸的是，她们在顺应命运之前遇到了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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