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到八十岁——哎——八十岁——
喝饱一肚子的青亭酒——哎——青亭酒——
一个处女陪着我——哦嗨哟——处女陪着我——
我这才死在暖床上——哎嗨哟——死在暖床上——”
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在夜晚里放声高歌。
唱歌的人是个侏儒,头大脖子,短手短脚,跟他骑着的矮马很配。
他身边的一个精瘦如刀的黑汉子皱着眉头,时不时咒骂一句,他在讽刺侏儒的歌声太难听。但侏儒浑不在意,自我陶醉在他破公鸭的嗓音郑
在这两个饶身后,跟着一大帮乱糟糟的人——谷地山民——也是谷地的原住民。这些饶武器什么都有,木棒、木叉、木头柄的石斧、缺了刃口的短刀、没有剑鞘的长剑、前面刀尖弯曲如钩的柴刀,长柄铁斧……
他们的穿着也是乱糟糟的,有的饶头上只扣着一个前面部分的头盔,有的只有胸甲,有的右手臂上绑了一块护甲,但左手臂却没有;还有不少人光着脚,脚上满是老茧;很多饶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几年都没有洗过,一些饶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味,那是区别于汗臭和屎臭的特殊气味,侏儒为这气味起了个名字:山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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