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轻轻地从雪伊的身体下抽身离去，惟恐惊醒到她。他浑身赤果果的下床，走到帐篷后面去撒尿。

波隆盘腿坐在一棵栗子树下，靠近拴马的地方，睡意全无地磨着利剑。

“你他吗的不睡觉么？”提利昂一边尿一边问他。

“我可不是有钱的侏儒，我只能自己磨剑。他吗的，你的那把剑刚才磨得怎么样了？”

“棒极了，你在哪儿找到她的？”

“从一个倒霉的家伙手上抢的，那家伙根本不愿放弃她，是你的名字让他改变了主意……当然，还有我顶在他咽喉上的刀。”

“好极了，”提利昂苦涩地，“我记得我的是‘帮我找个妓女’，不是‘帮我造个敌人’。”

“漂亮的早抢光了，你要想换个没牙的丑婆娘，我很乐意帮你把她送回去。还有一个鼻子长满疱子的，你要么？”

提利昂跛着脚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这话要给我老爸听到，必定被加上无礼放肆的罪名，发配去挖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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