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说一声吧?这可不好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这个女婿。”
“哼,”苏善冷笑一声,斩钉截铁:“谁劝都没用,过两天我自己回家向他们摊牌,把梁澈干的那些丑事全都说出来,看他们怎么劝!”
商绍咋舌:“宝贝啊,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真的下定决心和他分开吗?唉,想想你当初为他要死要活的,现在结婚才多久,我觉得你们得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别冲动。”
苏善立刻笑起来,像是证明她悠然自得:“我非常平静,非常理智,一点儿也没有冲动,我开心得很,难道你听不出来吗?哈、哈、哈!”
“……”商绍信她才怪。
没一会儿结束了这场混乱的交谈,商绍心里越想越别扭,实在忍不住,给梁澈打过去,想和他认真聊一聊。
谁知那位没空,电话还没接通就挂了。
“看来你烦心事不少。”姚松坐在梁澈对面,西装革履,手上转着一支钢笔,露出几分懒散的少年气,看着他笑:“既然这样,少管叶子和我的事,你不嫌累吗?”
梁澈说:“你就不能放过叶子,非要纠缠她?”
姚松耸耸肩:“对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有她能让我心潮澎湃,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亮晶晶的,你试过这种感觉吗?”
“你他妈是不是心理有点变态?”
“啊哈哈哈,有可能有可能,”姚松连连点头,丝毫不在意,反倒大笑起来:“叶子也是这么评价我的,看来你们果然思想比较想通,难怪她一直惦记你呢,十年过去了,还是一样,先前为了保护你,居然自愿回到我身边,简直感天动地。”
梁澈像看一个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保护我什么?”
姚松夹着香烟摆摆手:“不重要,闹着玩儿而已,我看她就喜欢那种被人强取豪夺的感觉,拿你做个借口,和我玩游戏罢了。不过叶子就是叶子,永远不按常理出牌,那天她突然说了一句话,问我相不相信她真的爱上我了,天呐,我当时吓一大跳。”
梁澈越来越听不懂,像看脏东西似的看着他。
姚松问:“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这是闹哪一出啊?”
梁澈冷眼瞥着:“你觉得没意思了?”
他摇头:“我再观察观察。”
梁澈无语:“她那么恨你,你就不怕被报复吗?”
姚松随手弹掉烟灰,挑了挑眉:“怎么报复?趁我不注意捅我两刀?呵,她没那个胆子,心太善良,下不了手的。”说着轻叹一声:“退一万步讲,就算被她捅两刀也不错,整天嚷着恨我,捅完以后看她还怎么恨得起来。”
梁澈起身就走:“你他妈真的有病。”
姚松冲着他的背影笑:“嘿,你不觉得很刺激很有趣吗?”
显然不止一点点变态,他和叶南枝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发育不全还是畸形了,一个比一个扭曲。
梁澈边下电梯边给叶南枝打电话,直说道:“如果你选择回到姚松身边,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
她回:“好啊,你别后悔。”
梁澈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脏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别管我。”叶南枝说:“还有,很快你会收到我和姚松的结婚请柬。”
梁澈觉得荒谬至极,不耐道:“很好,随你便。”
一群疯子,没个正常人。
他到底为了什么跟这群魑魅魍魉耗到现在?
梁澈实在想骂人,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被架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这会儿连家都不能回了,苏善一见他就要离婚——他根本不敢回去,不敢面对她。
眼下还是别见面的好,让他静下心来想想,该怎么祈求她的原谅,怎么才能让她消气。
如此一来,梁澈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单位宿舍。
——
原是要躲着苏善,冷静几天,再心平气和地聊他们的事,可没想到她那么着急,竟然直接找到单位来了。
这夜梁澈从辖区巡逻回到中队办公室,同事和他打招呼,笑说:“你太太在里面等你好久了,快去看看。”
他闻言很是诧异,一边摘下身上的配件,一边走进办公室,果然看见苏善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胳膊搭着扶手,面无表情,抬眸望了过来。
梁澈还没吃完饭,又渴,自顾到饮水机旁,拿纸杯接了大半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很大。
苏善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搁在桌上。
“给你的。”
“什么?”梁澈其实心里都清楚,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拿起来:“我看看。”
果不其然,离婚协议书。
她已经签好字,按好指印。
前两行是身份信息,梁澈略过,笑着念道:“男女双方于20××年9月认识,于20××年11月在清安市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因协议人双方性格不合,夫妻感情破裂,无法继续共同生活,已无和好可能。现双方就自愿离婚一事达成如下协议,一,男女双方自愿离婚。二,双方无子女,不涉及任何财产纠纷。三,离婚后,双方生活互不相干,不得干涉对方今后的生活……”
梁澈有点念不下去了,每个字都在往他心上戳。
苏善甚至自己带了钢笔和印泥,一并推到他面前:“签吧。”
他望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笑说:“化了妆来的,这么讲究?”
她耸耸肩:“仪式感。”
梁澈点头,收回目光,盯着协议书:“性格不合,感情破裂,无法共同生活……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苏善皱眉,脸色略不耐烦,说:“别浪费时间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哦”了声,下一刻便随手把那文书撕个稀烂,揉成一团,扔进纸篓,然后面无波澜地歪头看她。
苏善腾地站起身,怒不可遏:“你干什么!”
梁澈不吭声,就这么望着她。
“撕了也没用!”苏善胸口起伏,脸上冷冷冰冰,眼里半分情感也看不见,只剩一片漠然。“我会起诉离婚的,你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说完拿起包就走。
经过梁澈身旁,他拉住了她的手。
“我有话对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苏善根本不愿多言,把手指一点一点使劲抽出来,直冲冲地朝门口走了两步,忽又停下,回身告诉他:“哦对了,我已经找到房子搬出去了,你回家住吧。”
梁澈定定地站在那里,然后眼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两章
第32章
家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东西摆放整洁,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
梁澈在玄关脱鞋,看见苏善的钥匙搁在鞋柜上。还有